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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演员: 王宏伟 赵涛 梁景东 杨天乙
明星写真
导演: 贾樟柯
地区/片长:中国/155
影视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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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崔明亮和尹瑞娟,张军和钟萍从1979年就是县城文工团的两对年轻的恋人,在改革开放初期他们憧憬着自己的生活能够有所变化,期望着能够见到更多外面的世界,他们第一次看电视,第一次听到邓丽君的歌曲,他们好奇的观看到县城来拍电影的人们...
[贾樟柯简历]



  贾樟柯,出生于1970年,山西省汾阳人。1997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从1995年起开始电影编导工作,现居北京。法国《电影手册》评论他的首部长片《小武》摆脱了中国电影的常规,是标志着中国电影复兴与活力的影片。德国电影评论家乌利希.格雷格尔称他为“亚洲电影闪电般耀眼的希望之光。”



  2000年新作《站台》入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正式竞赛部分,并获最佳亚洲电影奖。这是中国七十年代出生的导演第一次入围三大电影节的正式竞赛单元并获奖。法国《世界报》为此发表题为《大师的铁拳》的评论文章,认为《站台》表现出了惊人的电影品质,亦将成为电影史上的重要一笔。



[《站台》获奖纪录 ]



2000年度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正式参赛作品,最佳亚洲电影奖;

法国南特三大洲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奖;

2001年瑞士国际电影节弗里堡国际电影节堂吉珂德奖,费比西国际影评人奖;

新加坡国际电影节青年电影奖;

布宜诺斯艾丽斯国际电影节最佳电影奖;

全美影评人协会2000年末在美国公演十大佳片第一名;

第三世界蒙特利尔国际新电影新媒体节最佳编剧奖



[国际媒体评论]



一、贾樟柯,当下到底 (作者 J-M.F )

 

  贾樟柯1970年生于山西省的一个叫作汾阳的小城。他的出生年月和地点都很有意义。因为文革结束的时候,这位在中国年轻一代导演中堪称最引人注目的人刚好五岁。外表上看,他有点象《站台》里那个圆脸的主人公,不过在这部电影所讲故事的那个年代,也就是“改革时代”(1979-1989年),他还小着呢。邓小平时代出现的一种特殊的求知氛围对贾樟柯的成长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那时大家都对西方的理论有着一种狂热的兴趣,这可以说是对经济开放的一个具有哲学意味的装点。影像学院的雷吉斯.伯热龙在《中国电影》中曾概括地讲了一下当时的狂热情绪对电影界产生的影响,杜克大学新闻社的徐东章(音)在《改革时代的中国现代主义》一文中也对此作过详细的描述。 



  小贾来自偏远省份中的小镇,远离艺术活动集中的大城市,这使他具备一种良好的自我应变能力,这一点他和他的前辈第五代导演有所不同。他们大多出身于大都市中的知识分子,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为中国的电影业注入了新的活力。而小贾的边缘起点却引导他以出色的效率,在中心主流之外构建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系统。1995年,他在电影学院文学系就读时组建了北京青年实验电影小组,显示了他的组织才干。他还与香港摄影师余力为联手合作,请他担任了《小武》的摄影和合伙制作人。余本人曾于2000年拍摄了著名影片《天上人间》。 



  不过,小贾的家乡似乎也是第五代导演中大多数人所拍电影中的地理和美学场景。比如张军钊的《一个和八个》、陈凯歌的《黄土地》和《边走边唱》、张艺谋的《红高粱》;一望无际的黄土坡呈现出一幅纯净优美的画面,导演们用自然写实的手法将人置身于一个远古的中国,乃至一个虚幻的世界。然而就在这同一块天地里,小贾给大家展现的是一些平凡的小镇,那儿永远像工地一样乱糟糟的,既苍凉又落后。小贾将这些景象完全用写实处理,和他那些来自大城市的师长们所采用的美化手法背道而驰。贾樟柯曾在山西省城太原学过一段美术,具有非常丰富而个性的视觉境界,绝对不同于第五代导演们的电影中所谓“印象派”风格的浓色重彩。 



  他的第一部长片《小武》1998年推出后,被评为中国大陆当代青年电影的杰作。自此后,他更坚定地通过利用同期录音、长镜头与克制的距离感觉表现自己的风格,从某些方面讲,这种风格与约翰.卡塞维特、莫里斯.皮亚拉还有候孝贤有些相近。在导演《小武》这部16毫米长片,以及后来的35毫米片《站台》之前,他还曾拍过录像短片。现在他又对数码摄影产生了兴趣,因为这种技术已经表现出中国摄影棚体制之外的许多前所未有的潜力。大家已经在戛纳电影节上发现了数码技术所带来的影响,在“电影的方方面面”节目中可以看到电影人眼中的全球化:《狗的状况》,多么简单而又痛苦的比喻。 



注:《狗的状况》是贾樟柯应法国导演协会的邀请拍摄的DV短片。在戛纳电影节放映,旨在表达导演的全球化立场。 



载自2001年8月29日法国《世界报》





二、漂流的中国青春(作者 Didier Peron )

   

  今日中国导演贾樟柯的现象完全象昨日我们发现伊朗人阿巴斯.齐亚鲁斯塔米。二者都是边缘艺人,在电检高度敏感的体制中心工作,两者俱尖锐而忧伤地关注其民族生存最日常的方面,拍摄乡村、外地,空间如织物抽丝后留下的缝隙,那里不象饱和的都市,在那里权力犹如苦涩走调的空洞。 



  《站台》,为何不如此下笔:这是部天才的影片。两个半小时不断让人吃惊,《小武》已然让我们惊讶,但里面的各元素在此俱皆延伸放大。结果是幅一整代坠落的全景、一小撮年轻人紧咬的牙关。时间是1979至1989。终点处,理想不在。 



宣传 



  《站台》的首场戏是文艺演出,“火车向着韶山跑”,毛泽东荣耀光环中的必备宣传节目。舞台上的演员排队坐在板凳上模仿穿越中国前进的火车头。剧团有少年人、青年人,当头的比他们也大不了多少,但具体体现着党的喉舌,宣告道德价值和文艺路线。明亮是个团里一员,沉默寡言,戴眼镜。小城汾阳地处山西,在北京的东南方向,并不先进,无事可做,但演出更落后于生活。明亮对演出不即不离。他周围的少男少女骚动、调情、灌酒,跟父母吵架、看电影、瞎逛、否定一切。 



  喇叭裤、烫头和流行音乐来到汾阳,明亮和他的同伴们好似捞到几根稻草,希望中的世界应该比党规定的那个更广大一点。可是一觉醒来,党已经取消文艺团体的补贴,剧团私营化。承包的小团体更名为霹雳舞团,出发去巡演,直到内蒙古。他们本来以为是要挣脱无聊无谓的身边现实,却发现遥远的现实更加沉重,连舞台的光线也淹没泯灭。 



  很少有人能够如此清晰地在叙事和形式上展现完全被历史发展超越的懵懂人群。个人只是群体热情的一份子,而有一天这个群体经由脱离社会的孤独之后遭受可怕的封喉,连遮掩贫困的作用都丧失了。我们从不知道那些人物之所思所愿,或许因为人物自己对自己是陌生人。命运高高在上、起伏不定,它定下的法则,完全超越人物们的理解能力。他们向前逃,而又不断发现只是在原地打转。很象卡夫卡式的人物跑到中国去的遭遇。所有一切都来得太匆忙,而又太缓慢;模仿外来时尚脱不掉笨拙土气,古老城墙既新又旧,远足开的是拖拉机,演员坐在车斗里,以为要去快乐的远方,结果比如只是到警察那里呆会儿,就又回到出发点。儿女们跟父辈吵架还没吵够,自己就已经造出了1979年法律规定的独生子女。 



荒诞 



  堆砌在一起的有纪录片元素,风景,肖像,传闻,记忆。永远晕头转向地游弋于私人与历史两个空间。扔给观众一大堆人性,又展现体制绕梁三日、恐惧坚如磐石、荒诞挥之不去、信仰细过游丝。如同历史学家艾力克.豪伯斯邦在他的《极端时代》中所写的,“从根本上说,以前共产主义信仰的工具性在于现时的价值只存在于它是达到无限远未来的手段。”《站台》眺望无限远,直看到天尽头。 



  但该影片的力量仍跨越边界冲击我们的胸膛。那些年轻人由于摄影机总离他们不近而显得如此藐小,持续的低噪音在声道的纵横迷宫中挖掘地沟,尘土飞扬的国度中,玩具过剩而愿望失落,周六夜晚的狂热一到第二天就变成酸涩的调子,这一切于我们又何尝陌生?虽然原本并不知道,我们身上可能也有点中国味道…… 



法国《解放报》2001年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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